心火烧
▷刘昊然×白敬亭,双警察设定,请勿上升真人
▷没什么破案的情节,就一很普通的初见,可以把这篇当成已死之人的番外,胖子还是那个胖子,只是平行时空,哥哥没死,于是有了弟弟初见时的心火烧
▷心火烧真的很洗脑,另,横湖广场借鉴了荔湾广场,有兴趣的可以了解一下
一共4200字,阅读愉快
心火烧
——留白同人
“心火烧~心火烧~心扉呀,关不住了~”
“心火烧~心火烧~心扉呀,关不住了~”
……
胖子又在那儿唱心火烧了。
他最近谈了个对象,相亲认识的,一小学老师,人文静又温柔。胖子一头扎进了爱河,奋力裸泳,自己湿了身就算了,还非得往岸上拨浪花,害刘昊然也沾了一身水。
刘昊然捂起耳朵大声控诉,“胖子,你快别唱了,我要听吐了!”
“我就要唱!我还要在你耳边唱!”说完凑近了刘昊然耳边,唱得铿锵有力、跌宕起伏,“心火烧~心火烧~心扉呀,关不住了~爱情在心中打闹,他说是春天到了~”
“你现在就像只叫春的猫!烧烧烧,烧不死你!”
“谈恋爱,不犯法。”胖子把手搭在了他肩上,语重心长,“弟弟啊,你也该找个伴儿了,哥哥我天天看着你一个人来,一个人往,心疼啊,心疼得我一抽一抽的。”
刘昊然拿手去抽他,“我看你现在就是皮痒,欠揍!”
两人打打闹闹,不一会儿,同事小李来了,心急火燎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,“我刚接到了个报案,横湖广场那边有人跳楼自杀了,你俩赶紧去一趟,区派出所那边人手不够!”
“马上去、马上去。”
刘昊然雷厉风行,抓了外套拿了警察证就要出发。
胖子也不甘落后,手脚麻利儿地换了身干练的警服,“哎,昊然,等等我!”
说完转身去追,却不想比同事小李慢了一步。
只见那位穿着制服的姑娘扭扭捏捏地拉住了他搭档的衣角,还往他手里塞了几颗薄荷糖。
末了还不忘叮嘱:“据说现场有些惨不忍睹,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刘昊然说了声“谢谢”,回头又冲她露出一抹笑,小虎牙打眼又招人,“师姐,我心里有数,又不是第一次出警了。”
一路上胖子拿他打趣,说你怎么就不开窍呢,师姐都恨不得把一颗心掏出来给你看了。
刘昊然剥了颗糖放嘴里,满不在乎地说:“这不是没有那种心如火烧的感觉嘛,我和师姐关系清清白白的,你别乱揣测。”
“那你还要人家的糖。”
“喏,给你,你要不要?”
胖子很没骨气地接过了他手里的糖,“两回事儿……我看你就是对谈对象不上心,这辈子注定孤独终老了。”
刘昊然抬头瞥了眼车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,眼神不知飘到哪儿去了,嘀嘀咕咕地小声说:“孤独终老就孤独终老吧……”
横湖广场位于A市最繁华的黄金地段,是一座集居住、饮食、购物、娱乐于一体的大型现代化商住群楼。
二人到达时,现场已经被封锁了,辅警拉了几条警戒线,把围拥上来看热闹的人远远隔在了外边儿。
不过还是有人举起手机“咔嚓咔嚓”地拍照,刘昊然拨开人群进入现场时,对那些踮脚拍照的人说教了一番。
守在警戒线外的辅警一看见他俩就主动上前招呼,“徐哥,刘哥,你们来了。”
刘昊然点点头,戴手套的时候往死者身上瞄了好几眼,“老马来了吗?”
老马是他们技术科的法医。
“在赶来的路上。”
“谁报的警?”
“一清洁大妈,情绪很不稳定,现在正在保安室里休息。”
胖子率先拉起警戒线进了现场,“回头再问她话,昊然,来帮忙看看尸体。”
死者为男性,40岁以上,脑部严重出血,一滩血水已经流到警戒线外面去了。
胖子去探他的鼻息,摇了摇头说:“死得透透的,一点气儿都没了。”
刘昊然翻了翻他衣服上的各个口袋,没找着线索,起身叉着腰往头顶上看,视线越过广场中间的装饰彩灯,停留在了最高层的护栏上。
“你说他是从几楼跳下来的?”
胖子也跟着起身,“不清楚,脑浆都快出来了,肯定有四楼以上。”
刘昊然回头去叫那名辅警,“小罗,广场负责人联系上了吗?”
“联系上了,就来。”
“行。”
两人又把尸体检查了一遍,发现死者身上有几道淤青,明显是打斗过后留下的痕迹,刘昊然做了判断,“他杀。”
胖子偏要和他唱反调,“自杀。”
“他杀!”
“你就是想太多了,这人明显自杀!”胖子挨到他面前悄声说:“横湖广场出了名的冷清,原因在什么,就是因为老有人来这儿跳楼!据说这地挖出过八副空棺,开发商请来的法师说这八副空棺原来是为了镇邪的,现在棺材被挖出来了,地下不好的东西就全冒出来了,所以这儿每年都会死八个人。”
刘昊然懒得理他,“迷信!”
“那你倒是说说看他不是自杀的原因啊!”
“他身上那些伤不就说明一切了吗?”
“我反正觉得是自杀,不信走着瞧!”
“咱们这是办案呢,你以为是赌博啊。”
“那他就是自杀嘛!”
“他杀!”
“自杀!”
“他杀!”
……
“安静,都别吵了!”
两人正吵得起劲时,现场外走进了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。
是真的眉清目秀,眉好看,眼睛也好看,身量在一米八以上,穿一身浅蓝色的牛仔套装,打底的黑衬收得腰极细,可能比女的还细,看上去不堪一握。
他先迈了一条腿进来,随后弯腰越过了警戒线,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情。
刘昊然一瞬间就沦陷了。
他的心啊仿佛下了油锅,在里头来回翻滚,又像被扔进了沸腾的开水里,滋滋膨胀,完了以后脑袋也炸开了,耳边只剩下心火烧的旋律。
“心火烧~心火烧~心扉呀,关不住了……”
他的第一反应是,完了,被胖子彻底洗脑了。
胖子上前拦人,“哎哎哎,闲杂人等勿进!”
“谁告诉你我是闲杂人等了?”男子甩给他一张证件,“白敬亭,白湖区派出所警察,别以为你们是上面派来的就可以在我面前拿架子了。”
胖子立马没了脾气,“原来是同事,失敬失敬。”
男子,也就是白敬亭,将一对白手套扔到了刘昊然手上,刘昊然下意识接住,一张俊脸涨得通红,话不会说了,舌头也打结了,“白……白……白……”
“我比你俩都大,喊师兄。”
“师……师兄。”
胖子以前可从没见过刘昊然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,以为自己眼花了,揉了揉眼,再去看,他那位老搭档竟然亦步亦趋跟在了白敬亭身后。
“师兄,你说这看着像自杀吗?”
“师兄,现场连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有,我觉得不能就这样把这案子定性为自杀。”
“师兄,你干嘛把手套给我啊?我已经戴上了,你瞧……”
白敬亭回头拿眼瞪他,“咋废话这么多呢?自杀他杀看监控不就知道了?走,去监控室。”
监控结果显示,男子还真是自个儿走上广场七楼跳下来的。
刘昊然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,焉了,胖子不好再继续打击他,躲在白敬亭后面察言观色。
“行了,现在就等法医的尸检报告了,你们明天谁有空,陪我跑一趟死者家里。”
“师兄……”
“我看你就挺闲的。”
“师兄……”
“唉,行了行了,我请你们吃火锅。”
摆一副委屈脸给谁看呢!
白敬亭心里郁闷,但就是架不住这位长了双狗狗眼的师弟冲他撒娇。
火锅点的是鸳鸯火锅,一边红汤卤,一边清汤卤。
他们选在特别角落的地方,前面还隔了道屏风,服务员端配菜上来的时候,胖子已经撸起袖子喝开了。
他自己喝还不过瘾,还自来熟地拉着白敬亭劝酒,刘昊然见不得他师兄被欺负,自觉地都替他喝了。
结果酒过三巡,胖子第一个先倒下,被刘昊然嘲笑自不量力。
“你酒量就很好?”白敬亭似笑非笑地盯着他。
“总之比胖子好。”
“行呗,我敬你一杯。”
“哎……”
喝完了白敬亭放下酒杯,舔了舔唇说:“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,认定死者是他杀?”
“警察的直觉。”
“扯淡,你才进刑侦科几年啊?”
“两年嘛……”
“才两年你就跟我讲这个,那你这直觉是开挂了,以后破案都不用收集证据了。”
刘昊然又往嘴里灌了杯酒,委屈地说:“我觉得就是他杀嘛,四楼以上的阳台都装防护栏了,跳下来多不容易啊……就是他杀!师兄,你怎么都不听我说,你还笑……笑什么笑,法医的尸检报告还没出来呢!”
白敬亭给他夹涮好的毛肚,又给他夹涮好的肥牛,看他碗里满了,杯里空了,连忙又倒上一点酒,怂恿他继续喝,“你那点论据不成立,驳回,咱们办案讲究的不是直觉,也不是推测,是证据,证据知道吗?我看你这样不行,自罚一杯。”
“好好好……”刘昊然的眼神有点涣散了,“我喝,我喝,我自罚一杯……”
“咕咚”一口,一杯酒又下了肚,“我不是因为说不过你才喝的,师兄,师兄啊……”
说着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难过地哭起来了。
一开始只是干嚎,后来还真从眼角挤出了几滴泪,边哭还边打酒嗝,断断续续地说:“我真的见过你……我知道你的……我还特别特别喜欢你……我每晚每晚做梦都梦见你,那种感觉太真实了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白敬亭觉得他太逗了,让他喝了点水缓和缓和,接着又去剥橙子,沾了满手的橙汁儿,“你说,往下说。”
“你别笑……呜呜……我是认真的!师兄,白白,师兄……呜呜呜……我看见你那一刻就觉得太难受了……心里火烧火燎的,脑海还一直循环胖子唱的那首心火烧……”
服务员路过,白敬亭问她要了一包纸巾。
纸巾递过来,服务员看着趴下的胖子和发酒疯的刘昊然问:“他们没事儿吧?”
白敬亭摆摆手,“喝多了,没事,有我看着呢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身上有口红吗?
“啊?”
“口红。”
“有是有……”服务员从口袋里拿出一支补妆用的口红,“你要吗?”
“借我用用。”
“不不不,送你了。”
白敬亭也不客气,“谢谢。”
服务员一脸懵逼地走了,刘昊然还在那儿鬼哭狼嚎,“师兄……你别看别人行吗?呜呜呜……我都快难受死了,你还有空看别人!”
“那首歌怎么唱来着。”白敬亭适时转移话题。
“嗝!”刘昊然略思索了一番,眼神空空茫茫的,找了个调就唱起来了,“心火烧……心火烧,心扉呀……关不住了……是这么唱来着。”
没有一个词儿在调上。
白敬亭快笑岔气了,他招招手让他靠过来,手里拿着口红在他脸上一通乱画,“后面呢?就这么两句歌词?”
刘昊然要躲,谁知脖子才刚往回缩就被他一把搂住了,“继续唱继续唱,别给我扫兴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会唱……呜呜……”
“哭什么哭,妆要花了,要花了要花了……唉!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扫兴呢!”白敬亭故意用了斥责的语气。
刘昊然只好干巴巴地唱:“心火烧,心火烧,心扉呀,关不住了,爱情在心中打闹……他说是春天来了……”
“这不唱得挺好的嘛。”
“眼镜”画了,“胡须”画了,“小丑的鼻子”也画了,白敬亭终于放下手来,退回到位置上欣赏自己的“大作”。
“漂亮,有范儿,拍个照纪念下。”
胖子迷迷糊糊地醒来,看见他的两位同事一个在哭,一个在笑,画面感十足,顿时傻眼了。
他俩这是在演戏吗?
十点左右散场,胖子酒醒了大半了,刘昊然还跌跌撞撞地往白敬亭怀里扑,白敬亭拿他没辙,问胖子,“他宿舍哪栋楼,什么门牌号。”
“C栋,213,钥匙在他自己口袋里。”
“行了,我打车送他回去,那你……”
胖子摸着后脑勺憨憨地笑:“我打电话让我女朋友过来了。”
“行吧。”
打车回了公安局附近的宿舍楼,刘昊然还烂醉如泥,白敬亭只好连拖带拽将他弄上了二楼。
最后钥匙摸索出来了,那醉了的人却不让开门,抓了他的手把他搂怀里,脑袋埋进他的肩窝又开始哭,“师兄,你别走了,别走了,别剩我一个人。”
“你多大了?三岁小孩啊?”
“我都等你等很久了……我想这世上肯定有遇不见的人,但我就是遇见你了。师兄,你别走了行不行?”
白敬亭被这句话戳到心窝子了,突然也感觉挺难受的,伸手回抱住他,拍着他的背轻声说:“那我不走了。”
不走了。
走去哪儿嘛。
他人不是在这儿了吗?
——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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